像她们那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怎么会知道我这种底层小人物的悲哀呢?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人,注定只能在游戏里平等。游戏之外,我就是一个没人在意的小烂仔。
跪下向丧彪认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自保方式。
但凡我敢狗仗人势,借着宋亚楠和许嘉欣的势力欺负丧彪,他后头的军哥,必定让我活不过今夜。
当初在农村,我没少吃这种哑巴亏。
每次我被欺负,大伯都要替我出头,去找村长讨说法。
村长那个没人性的狗儿子,就会带人半夜爬墙头把我拖进林子里吊着打。后来我才明白,只有自己真正强大,才会让仇人发自内心地恐惧。
“你们几个赶紧送彪子去医院接胳膊,接得及时才不留后遗症。”
山鸡话音未落,丧彪的小弟们立刻蜂拥上前,搀扶着受伤的丧彪离开网吧去医院。
临出门之前,丧彪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山鸡的视线在我和丧彪之间走了一个来回,而后又上前拍着我的肩膀,一脸轻松道:“小子,你也别太害怕。短时间内,彪子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说完,掉头又跟二叔寒暄了几句,这才带着他的人离开网吧。
看热闹的见没热闹可看,也都回到各自的位置继续干游戏。
二叔怒冲冲地上前,扬起巴掌就要扇我耳光。
多年挨打的闪避经验,让我轻松躲过他的耳光。
“臭小子,你还敢躲?今天要不是二叔,你得死在网吧!”
二叔啐了一口,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一个小时。
我以为他得撵我走,或者不再让我干网管,却没想到,他话锋一转,突然打听起我和宋亚楠、许嘉欣的关系。
得知我只是她们的游戏搭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陪玩时,二叔眼里明显流露出一丝失望神色。
“今天请山鸡过来,可是费了我不少劲儿,晚上至少安排他一顿酒,这些人情钱都要从你工资里扣!”
二叔见网吧没有什么损失,赶紧跟我算账。我舔着嘴角的伤,龇牙咧嘴地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上下火燎似的疼。
也不知道李威啥时候离开的,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黑塑料袋,袋子里装的都是碘伏和云南白药,还有几盒外伤药。
他把塑料袋放在我面前,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斌子,我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刚才你要是把我身份撂了,挨内孙子打的人就是我了!我李威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让我咋还我就咋还!还有,我向我哥那个老色批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