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英喆一看,这都不需要云里雾里的暗示了,这就是明牌,人家都不惜的和自己废话,直接就告诉自己,就是我在整你,你有本事可以打回来,但问题是自己有个屁的本事。
陈主任,您说吧,要怎样才能把这事压下去,你说,我照办,无论是什么条件,我都照办……贺英喆这下是真的急了。
贺英喆甚至连和陈勃讲条件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从刚才的言语里他就明白了陈勃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用怀疑,这就是真的,因为一眉道长还告诉过他,谢元春是从南港来,而那个时候和谢元春一起做事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叫陈勃,他们办的事情胆子之大,连省领导都惊动了。
都到了这个程度了,贺英喆还有什么胆子和人家讨价还价
陈勃闻言,又点了一支烟,只不过,这一次他把烟盒弹了一下,他的烟盒在空旷的办公桌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稳稳的停在了贺英喆的面前。
刚刚没理会自己,这次给了自己一支烟,嗯,这就意味着接下来可以谈。
陈勃接着说道:贺总,你说的话我很难相信你,因为你是一个不讲信用的人。
贺英喆闻言又是一愣,刚刚触及烟盒的手又缩了回来。
做生意,是不是信用第一你答应了别人的事,怎么就变卦了呢,是不是觉得人死债消人虽然死了,但是万一人家有家人之类的呢那岂不是让人说你不讲信用陈勃问道。
贺英喆哆嗦成了一个疙瘩,也只有他明白陈勃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的是白永年的事,自己确实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也就是说,他赌错了。
但是所谓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没有见到实实在在的证据,自己是可以不认的。
至于行贿水电投,那都是行业潜规则,他可以找关系找人脉,就算是判刑,自己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出来。
可是陈勃现在说的事情,那是事关北原重工权属的问题,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赚了这么多钱,但是居然绝大部分是为别人打工,他心里能舒服了
陈主任,我这人做生意很讲信用,从来不会不讲信用的,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什么意思贺英喆说道。
是吗,那你当初企业做不下去的时候,谁给你注资的你有没有和别人签过什么协议之类的文书万一人家拿着这些东西来找你算账,你认不认账呢陈勃轻声问道。
刚刚还心存侥幸的贺英喆闻言,彻底没了精气神。
老道说的没错,陈勃确实应该从白永年那里得到了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贺英喆心知肚明。
因为那些东西除了自己和白永年之外不可能还有其他人知道,可是陈勃知道,这就意味着那些协议和效忠文书应该是在陈勃的手里,只是他没有明说而已。
贺英喆站起来深深一揖,说道:陈主任,我知道错了,眼下该怎么办
陈勃看他一眼,问道:这么快就知道错了,那就看你的态度了,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既然知道错了,不是你自己应该采取一些措施吗,来问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