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陈勃不在家的时候,两人时常在这个楼台上聊天,白洁几乎是把自己的过往和经历都告诉了关初夏。
因为自己父亲入狱,导致自己父亲当年安排的那些事石沉大海,没有一个人能从父亲嘴里套出话来,所以,项兴国父子才做出了那种有悖人伦的事情,他们当时也是绝望的,一来不知道白永年交代了没有,二来不知道白永年死了没有,会不会和相关部门合作把自己诱回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经历过这些事的女人,还能这么淡然的坐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谈论这些事,仿佛这些事和她无关似的。
最后,白洁的一句话打动了关初夏。
她不想再出去了,她想留在国内好好生活,如果这些资产能够盘活,她想用这些资产为陈勃铺路,不管是向上铺路,还是向下制造政绩,这些事都需要钱,而这些资产就是为陈勃准备的。
但是这里面一样有风险,白洁愿意当这个风险的防火墙,不管是向上的铺路,还是向下的政绩,都是到她这里为止,和陈勃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为了赚钱而让陈勃做什么违规的事,而这也能最大限度的拖住这笔钱背后的那些人。
从陈勃那里,从贾南柯那里,白洁已经知道了这些人背后的来历,不就是要钱嘛,好啊,那就交换呗,不然,凭什么给你们钱
这些都只是慢慢向前走的动力而已,真正的动力还在后面,那就是项远舟。
项兴国死了,她是没办法了,想要把他挫骨扬灰都不能,因为死了的项兴国倒进大海了。
可是项远舟还活着,她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找个机会做掉他,每每想起这爷俩,白洁就感觉反胃。
当然,还有贾南柯。
白洁,白洁,给一个人起名字的时候,每个字都是美好的寓意,可是这个人一生的经历却往往会和这个名字相反。
白洁,父亲希望她活的干净,圣洁,可是她觉得自己是最脏的女人。
以后有啥事能不能和我直接说,非要和我夫人说这些,她现在很忙,而且休息不好,我不想让她操心这些事。
第二天早晨,陈勃一边开车,扫了一眼后座上的白洁,说道。
白洁闻言笑笑,说道:唉,你不懂女人的心,她如果不信我,你就算是想帮我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必须让她相信我,我和你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没有男女关系。
我们本来也没有男女关系好吧
是啊,没有,可是关初夏不信啊,所以我必须事事找她,哪怕是求你的事,也得让她吩咐你,得让她有参与感,有掌控感,唉,这些你不懂,这是女人之间的心照不宣。白洁得意的说道。
说的文雅一点,这是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
蒋嘉木上班了,但是生活很简单,按时上下班绝不早退,也不会早来。
刚刚推开门,回头准备关门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