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安其实也能理解。
到了秦磊这一代,跟靖安公主已经隔开三四辈了。
再说了,姐夫他们都在,两个皇帝都来了。
已经给足了面子。
葬礼更是亲自操办。
他这个当儿子的,都只能从旁协助。
他还能说什么呢
母亲去世之前说的话,足以证明她没有遗憾了。
她跪在灵前烧纸。
秦墨则是坐在一旁,嘴里轻轻哼着靖安公主身前喜欢的调调。
风惆怅,月色也惆怅。
李雪数次哭昏厥过去。
底下的孝子贤孙也是哭做一团。
南番臣子哭的也很伤心。
他们对靖安公主的感情,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够描述的。
噶尔氏的人更是哭的昏天暗地的。
天心道:爹哼的调调,听着真让人难受。
李玉澜摇摇头,你爹他比谁都难过。
别看秦墨没有流泪,不是流不出来,是不能。
他现在才是这个家最大的长辈,最大的止住,他要哭了,其他人怎么办
所以,其他人可以放声大哭,那怕李双安都可以,他不能。
这或许才是成长最让人痛苦的地方。
故作坚强。
秦墨手指敲击在膝盖上,哼着的是当年他带兵迎击南番,将靖安公主迎回来的曲子。
唱到后面,他顿了顿,看着被鲜花簇拥在中间的靖安公主,说道:姑母,我就唱着最后一曲了,这辈子承蒙你看重,下辈子,咱们还做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