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港的事情还没完,但是臧洪喜和宇文蓝待不住了,他们决定尽快回省城,尤其是臧洪喜。 他需要尽快赶回去试探一下自己的领导,也设计好了说辞,只是不知道这事还能不能成。 宇文蓝相比较臧洪喜要镇定的多,因为她的手里还有关嘉树和齐佳楠的把柄,这是保命的东西,她不像是臧洪喜,他为关嘉树做那些事,关嘉树是可以找机会消弭的,可是自己手里的视频是一件可以随时抛出去的致命武器。 齐佳楠和关嘉树的视频只要出现在现实里,那么关嘉树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调查,因为这个给老百姓的视觉冲击太大了,或许等不到关嘉树报复自己,他就已经被控制了。 对宇文蓝来说,这是保护自己的核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露出来。 这份视频起到的是绝杀作用,只能是在鱼死网破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当然,如果关嘉树对自己很过分,她倒是可以和他透个消息,只要是自己死了或者是长时间没有出现,那这份视频也会露出去,让关嘉树自己看着办。 第二天早晨,臧洪喜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早就跟着司机来到了关嘉树家里,等着接领导去上班。 当他看到关嘉树的表情时,心里一松,此时的关嘉树正在吃饭,还热情的招呼他一起吃点,臧洪喜说自己吃过了,其实从昨晚到现在他水米未进,但是一点都不觉得饿,脑袋都快保不住了,还谈什么饿不饿的事 书记,我吃过了…… 嗯,那个谁,宇文蓝回来了吗关嘉树问道。 臧洪喜心里咯噔一下,讪讪的说道:我不知道,处理完东港的事后我就赶回来了,没和她一起。 嗯,这样,你给她打个电话,安排一下,今天中午吧,我见见她,信号灯这事还得再谈谈。关嘉树言语轻松的说道。 臧洪喜不知道关嘉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他知道,宇文蓝对信号灯这个项目很在意,这笔生意做好了,进账几千万不是问题,尤其是现在关嘉树是省委常委了,在全省干部那里也是有点面子的了,宇文蓝在前,关嘉树在后,借助他们的影响力,这笔生意想不赚钱都难。 关嘉树直击要害,说的就是宇文蓝最关注的事情,哪怕是她现在在东港,一上午的时间也来得及,如果她回来了,那就给她一个上午的时间,晾一晾她,这是上位者找人谈话惯用的伎俩,先用这种方式把你晾起来,让你胡思乱想,到最后他们出现在的身后,就能做到一击必中。 有时候晾着你并不是他们真的多么忙,而是想让你自乱阵脚,想得多,脑子就乱,只要是你的情绪稍微放松一些,他们才会有机会。 因为此时关嘉树知道,他们肯定是等着自己见他们呢,而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精力最旺盛,情绪最高涨的时候,这个时候见他们,对自己是很不利的。 臧洪喜出去打电话了,关嘉树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全是冷酷。 如果此时臧洪喜看到他的眼神,一定吓得当即跪下承认错误,可惜的是他的脑后没有眼睛。 臧洪喜和宇文蓝度过了惶惶不可终日的一上午,终于等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臧洪喜和司机一起把关嘉树送到了市区一栋幽静的小别墅,这是关嘉树的行宫,他时常在这里见他的那些情人们,过段时间他想将齐佳楠调来省城,接替宇文蓝的位置,因为他发现宇文蓝这个女人现在越来越不安分了。 当一个女人开始借助他手里的权力做生意的时候,那也是关嘉树和这个女人分道扬镳的时刻,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比官场还复杂,只要是涉及到钱,出问题的几率就大的多了。 宇文蓝早已换好了衣服在别墅里等着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下午就不去上班了,他们会在这里度过一个下午的时间。 臧洪喜要走的时候,被关嘉树叫住了。 你进来一下,还有事。关嘉树说道。 于是除了司机在外面等着,这栋别墅里此时有三个人,关嘉树和臧洪喜,以及做好了饭等着的宇文蓝。 宇文蓝看到臧洪喜也跟进来了,心里一沉,往常的时刻,臧洪喜是不够资格进来的,最多就是送到门口。 宇文蓝有些紧张的看向臧洪喜,他也是一脸懵逼,但是也只能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进来。 关嘉树到这个时候依然是脸色如常,还让宇文蓝拿了酒。 下午不去上班吗,喝酒不会耽误事吧宇文蓝试探着问道。 下午不去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喝点没啥。关嘉树说道。 虽然关嘉树提议喝点,可是他一杯酒都没喝下去,反倒是不断地劝宇文蓝和臧洪喜喝酒。 这两人喝下去的酒应该是关嘉树的好几倍。 他们也觉得不对劲,可是架不住是领导劝啊。 臧洪喜心里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不是宇文蓝几次用眼神制止他,说不定此时早已跪下来向关嘉树承认错误,祈求原谅了。 这还没完。 吃过了午饭,臧洪喜在楼下的客厅里等着,关嘉树和宇文蓝上楼去了。 关嘉树今天特意把卧室的门打开,让宇文蓝的声音能顺畅的传到楼下臧洪喜的耳朵里,虽然宇文蓝几次哀求去关上门,可是关嘉树不为所动,哪怕是宇文蓝想要拿枕头捂住自己的头和嘴,避免自己发出那种声音,可是都被关嘉树暴力撕扯掉了。 臧洪喜此时明白了关嘉树的用意,他是用这种方式在宣示他对宇文蓝的占有权,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就算是和宇文蓝偷偷摸摸,此时还不是在这里听着楼上的声音而无可奈何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情的结果却不是这样的。 一个层次有一个层次思考和看待问题的高度,此时的臧洪喜还不明白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