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只是个小手术 辗转了十几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国内,已经两年没有踏上端城的土地了。 谷雨往医院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南怀瑾回头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别担心,咱妈的病不严重。" "我这是近乡情怯,你懂个屁,再说她是我妈不是咱妈,别套近乎。"谷雨白他一眼,迈步向医院里走去。 只有到了病房门口,病房里面很安静,谷雨垫起脚尖从门上的玻璃往里面张望,一眼就看到了她爸爸正佝偻着腰蜷缩在病床边上的小板凳上。 谷爸爸个子高,所以坐在小板凳上都是蜷缩着身体。 谷雨一看鼻子就酸了,眼泪涌出来。 她浑身上下找纸巾,这时一块还带着香味的手帕出现在他的鼻子底下。 南怀瑾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如果要哭的话,就趴在我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我给你一个最坚实的肩膀。 谷雨留意到那手帕上好像用线歪歪扭扭地绣着南怀瑾的名字,肯定是女孩子送给他的。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讨好他是什么方法都用尽了,连手帕上面绣名字的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谷雨的眼泪瞬间就没有了,嫌弃地将南怀瑾的手给推开:"你给我死一边去。" "你们女孩子怎么总喜欢说这种话死有时候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突发事件,好像没有办法选择死亡地址。 "你闭嘴。"谷雨呵斥他:"我进去看我爸妈,你不要跟进来胡说八道。" 谷雨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还没有出生声就听到爸爸说:"李护士,你看这个水是不是滴慢了" 两年没见了,谷雨觉得爸爸的声音都苍老了很多。 谷雨喊了一声爸爸,谷爸爸飞快地回头看到了自己谷雨也愣住了。 其实谷雨爸还年轻,也没有变得多苍老,但是在谷雨的眼里她爸爸好像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而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带着呼吸管,好像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谷雨嘴一张就大声的哭出来:"女儿不孝,来晚了。" 然后就抱着爸爸嚎啕大哭,南怀瑾站在她的身后目瞪口呆。 本来是挺温馨的重逢场面,被谷雨演绎成了兮兮惨惨的生离死别。 谷雨的哭声惊动了床上的妈妈,她刚刚做好了术前的准备,过一会儿医生就来给她消毒量心电图,然后就要推进手术室做手术了。 听到谷雨这一嗓子谷妈妈睁开眼睛看到了谷雨,喊了一声:"谷雨。" 谷雨正好哭得肝肠寸断,听到妈妈喊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因为术前6个小时不能喝水,所以谷妈妈的嘴唇上有一些干裂掉皮,在谷雨的眼中就显得形容枯槁。 谷雨扑过去大哭:"两年了,我都没有回来看你了,把您二老放在这里不管不顾。" 谷雨越哭越伤心,越说越动情。 谷妈妈抬起手,轻轻地摸摸她的脑袋:"你不是在美国工作吗干嘛搞的跟你私奔了一样。再说我这是小手术。" "也就是你妈嘴馋,上次我们团建那红烧老鹅让你妈少吃一点她就不听,一连吃了好几块是不就觉得不舒服送到医院去来了。"谷爸爸插嘴。 "你不知道啊,那红烧老鹅叫一个香啊!" 谷雨抹眼泪:"你们不要骗我,胆囊息肉真的不要紧吗有没有做化验什么的,比如切片。" "切什么切呀,"谷妈妈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我这就是胆囊息肉,医生医生说开不开都可以,是我要求开的,开掉了放心一点吧,一了百了。" 谷雨哭的都冒出鼻涕泡了,她回头向南怀瑾一伸手:"把你刚才那个丝帕拿出来。" 南怀瑾就摸出丝帕,她拽过来用那还带着香味的丝帕擦眼泪擤鼻涕,动作十分凶残。 谷雨抽抽噎噎地和谷妈谷爸话家常,过了一会儿医生就来推妈妈进手术室手术。 谷雨就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哭了有半个多小时,谷爸爸一直在边上轻声的安慰她:"你再哭下去的话,你妈妈都要从手术室里出来了你还没哭好。" "有这么快吗不是十几个小时的那种吗" "哪里需要那么久啊,小手术而已,而且是微创,一个小时就能搞定了。" 南怀瑾走过来递给谷爸爸和谷雨一人一瓶水,然后又递给她一块大毛巾:"你去洗手间洗洗脸。" 谷雨接过毛巾就去洗手间了,她哭得眼睛肿了,像条那种水泡眼的金鱼。 谷雨就是很爱哭,她看起来很坚强,但是实际上她知道自己没有夏至那么坚强。 她不像夏至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 要说她和桑旗还真是一家人。 想起夏至她的鼻子又酸,她知道夏至前两年过得也并不好。 因为桑时西为难她,所以她有一段时间发过传单跑过市场。 烈日炎炎之下还站在步行街的街头发传单,这些谷雨都知道,相信桑旗也知道。 谷雨擦干了脸吸吸鼻子走出了洗手间,刚走到走廊就看到南怀瑾正在和她爸爸在一起聊天,聊得眉飞色舞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南怀瑾这个人就有这方面的才能,跟谁都能聊得来。 不过他这个人花心是花心,做事情还是不错的,连谷雨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这么有心特意陪她回来陪妈妈做手术。 谷雨走过去揉揉鼻子:"爸,我还没有跟你介绍吧,这位他叫…" "我知道,你的男朋友嘛!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们说"谷爸爸说。 "什么"谷雨睁大眼睛:"南怀瑾,谁说你是我…" 正在此时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忽然换成了绿灯,门就打开了,手术做好了。 医生推着谷妈妈从手术室里面出来,谷雨他们赶紧围过去。 只见谷妈妈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她紧张地问医生:"怎样" "手术很成功啊,"医生说:"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不用担心,患者在一个小时之后就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