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一时糊涂,求娘娘宽恕,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的啊,谁想做个伙房丫头啊!”江云娆抿着唇,紧成了一道锋利的刀:“我与妤嫔无怨无愁,她为何这般害我身边的人?”秋华道:“奴婢不清楚,奴婢就是个做事的。”江云娆怒道:“你可知弄死太后娘娘心爱的金龙鱼是多大的罪过,曾经有好几个奴才因为弄死太后的金龙鱼当即没了命?花吟一心为了给我补身子,险些将命给搭进去了。秋华,你说我要怎样放过你?”秋华哭喊着:“婉仪娘娘,奴婢真的是一时糊涂啊,求娘娘饶恕!”裴琰沉冷的语声传了过来:“行宫膳房是虚设,还要嫔妃身边的宫女自己去捕捞?”秋华被皇帝的寒声质问吓得一抖:“膳房。。。。。。行宫地处偏僻,膳房近日有些无法周全各宫娘娘。”裴琰蓦的沉了面色,锋刃般的厉色扫荡了过来:“答得好,大周王朝修了三代帝王的鹭山行宫,到了你这里居然叫做地处偏僻。还要朕的妃子靠山吃山,是当朕不存在了,给朕脸色看对吗!”帝王发怒,院子里众人除了江云娆之外,全都跪了下去,不敢抬头。那翻滚的戾气,随着榕树下阴凉的风窜到了每一个人的身后。裴琰黑着脸时,似如阎罗殿前,众人不敢大口呼吸一下。江云娆走了过去,玉手轻轻按在裴琰肩头上:“皇上莫要发怒,秋华只是个小宫女,也是听上头人的吩咐,自己做不了什么主的。臣妾想将妤嫔给叫过来问问,臣妾素来与妤嫔没有矛盾,是真的不知道为何她要诬告臣妾身边人。”江云娆怕裴琰责怪自己不分尊卑,因宫女而告嫔妃,又道:“花吟被诬蔑一事,表面上是宫女犯的错,可弄不好,到了太后娘娘面前去也会变成臣妾的错。皇上也说了,让臣妾上心妃位一事,如今看来,是有人不愿臣妾坐这个位置了。”裴琰冷道:“去宣。”江云娆看了芝兰一眼,芝兰屈膝行了告退之礼后便前往周妤宫里叫人了。江云娆比周妤的品阶高,倒是不会存在叫不来人的风险。鹭山避暑行宫的另一端头,此刻华灯初上,美酒乐舞,好不热闹。大大小小的歌姬舞姬在台子上表演曲目,底下的主子身着华服,一派慵懒的观戏听曲。周妤,这后宫的百晓生,这一两日又听了些小道消息。她神神秘秘的覆在赵舒盈的耳边道:“淑妃娘娘,海棠山房这一两日怕是有些问题的咧。”赵舒盈侧眸:“海棠山房能有什么问题,江云娆向来胆子小,本宫都那样对她了,她都不敢前来闹上一场。”周妤看了周围,压低声色道:“娴婉仪,秽乱宫闱,嫔妾有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