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晚洗了澡,坐在那儿擦头发,就看着盛怀郁进进出出的把他的东西都搬回来,逐一填满属于她的空间。梳妆台都是她的化妆品、护肤品,但也有盛怀郁的钢笔、手表。看起来并不突兀,很和谐。衣柜里也是如此。盛怀郁放衣服时,发现属于他的地方,依旧空着。他特意看了眼南向晚。南向晚呼吸一紧,连忙看向窗外。你可别误会,我留着的空间,不是给你的。平时我的衣服里都放在衣帽间里,如果你不信就去看看,衣帽间里可没有你的位置,全都是我的衣服、裙子等等。话是这么说,但衣柜里放着的,都是南向晚的各种睡衣,还有贴身衣物。可见她经常使用衣柜。盛怀郁轻笑,并没有跟南向晚斗嘴,拿着睡衣就进了浴室。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南向晚捂着发烫的脸颊,懊恼早就该把衣柜另一边给填满,可每天打开衣柜,她都没有这样做。至于原因,她自己不想深究。不想面对盛怀郁,南向晚急急忙忙去找吹风筒,却到处都找不到,平时她比较喜欢慢慢把头发擦干,还另外擦护发精油。如此才能保养出丝绸般柔顺的头发。所以她很少会使用吹风筒。南向晚到处都没找到吹风筒,以为放柜子上,当她站上去,忽然想到可能是盛怀莞来借走,见她一直没回来,也就忘记还给她。在找什么刚要下来的南向晚,身子突然后仰!以为要摔个狼狈,却被盛怀郁抱了个结实,虚惊一场。即便没受伤,南向晚还是被盛怀郁训了一顿:伸手拿不到的东西,就不要放那么高,要么就等我出来。如果我刚刚没接住你,可有想过什么后果南向晚没有反驳,让盛怀郁把她放下来:我找不到吹风筒,有没有看到过盛怀郁无奈。这小女人惯会转移话题,偏偏对付他也足够。他拿过干毛巾,拉南向晚到床边坐下,像以往那样给她擦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恨不得好好呵护每一根发丝。如丝绸般顺滑的头发,谁会不喜欢。也不知道是她喜欢,所以他喜欢,又或者他本来就喜欢,因而发自内心的想呵护。以后若是有什么做不到的,不要逞强,可以找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向晚能自己做的,就一定自己做,自己做不了的,也要逞强。就拿刚刚的小事来说。盛怀郁对此耿耿于怀,他是她的丈夫,为什么她就不能依赖他。刚刚就是个意外。尽管盛怀郁没有明说,南向晚也知道他指的什么事,她把毛巾抢过来,选择自己擦头发:这点小事,我可以自己做。但你做不好。盛怀郁浓眉拧紧,不由分说的把毛巾抢回来:瞧瞧,原本很顺滑的头发,被你自己折腾成鸡窝,一团糟。南向晚听着刺耳。她在小事上,确实容易犯迷糊,但只要在大事上不出错,不就好了吗就知道反反复复的啰嗦!起了叛逆心理,南向晚当着盛怀郁的面,故意把头发弄得更乱,确确实实成了一个鸡窝头。瞧着盛怀郁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南向晚就高兴了。我自己的头发,我自己做主。可扭头,南向晚看着镜子里,盯着乱糟糟鸡窝头的自己,感觉有一群乌鸦飞过,是挺丑的。最后,南向晚自己看不下去,拿梳子要把头发梳顺滑。啊!梳子卡在头发里,还是在后面。看着南向晚瞎折腾,盛怀郁很无奈,将她拉过来,摁在身前坐好:请问南小姐,能让我帮你吗南向晚别扭的嗯了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盛怀郁拿过护发精油,在掌心搓了搓,极其有耐心、认真的帮南向晚把凌乱的头发给解救。看着镜子里,没有一丝不耐烦,像是对待什么艺术品的盛怀郁,南向晚有些愧疚,她好像有点作。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好了。等南向晚抬头看去,发现盛怀郁朝浴室走去,那个背影有些沉默,让她的心揪了下,想要道歉,却半天开不了口。浴室里传出水声,盛怀郁在洗掉手里黏腻的护发精油。想到什么,他特意洗了个澡。怕出去早了,南向晚对着他会尴尬。南向晚原本想等盛怀郁出来,她再好好道个歉,但躺着躺着,就睡着过去。隔天,南向晚醒来,已经没看到盛怀郁的身影,她洗漱下楼,以为会在饭厅看到盛怀郁,但只看到盛母和盛怀莞。盛母非常高兴:晚晚,你回来啦!我就说李婶怎么会突然做你爱吃的小笼包,肯定是阿郁的吩咐,不过这臭小子大清早就出门,也不知道公司里咋就他最忙。南向晚坐下,心情复杂的吃了几个小笼包。味道一如既往的好。她想起什么,问道:怀莞,我的吹风筒是不是在你那儿盛怀莞似乎才想起来,懊恼又抱歉:对,我昨天早上洗了头,就去你房间拿了吹风筒,等会还你。盛母皱眉:你自己不是有吹风筒吗我的不好用。上万块的吹风筒都不好用可嫂子的吹风筒是定制的!盛怀莞气鼓鼓:大哥就是偏心,为什么不多定制一个,不,是多定制两个。南向晚很惊讶。其实她也想不起来她的吹风筒是哪里来的,因为她平时很少用,除了赶时间睡觉,就会用吹风筒。由于两个吹风筒的颜色一样,她根本没注意到,吹风筒被换掉。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盛怀郁悄悄做了那么多。夫人,汤熬好了,我这就让人送到公司给大少。管家陈伯过来说道。盛母正要点头,却听南向晚说道:妈,我去送吧!正好我有事过去那边,就不用再让人跑一趟了。盛母顿时喜笑颜开,因为是南向晚主动开口。昨晚两人肯定和好了。对上盛母揶揄的眼神,南向晚红了脸,连忙拎着保温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