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谦来到公关组的工位附近。嗯?怎么气氛有点不对劲。每个人都忙着自已手上的工作,一点交流都没有。啪啪啪。郑谦拍了拍手:“公关组的,两天以后杜斯特航运要来我们公司视察,这是一家外资企业,你们谁的英文好?”“我!”钟小瑶和秦雪莉通时站起来。这样一个表现好加分,表现不好不扣分的机会,两人自然不会放过。但这可让郑谦这个选择困难症犯了迷糊,他只需要一个人来让数据统计的翻译,这是陈伟强安排下来的任务。思索一番之后,郑谦还是决定稳妥一点好。“钟小瑶,你跟我来吧。”郑谦点将之后,把钟小瑶带到办公室,开始安排这两天的工作。……亚美集团。董事长办公室。桌后坐着一位年迈的老人。他一头苍白稀疏的头发,胡子留的整整齐齐,穿着一身深蓝色唐装,双手按在一根手杖,面带怒色,直视着这个正在为他泡茶的逆子。此人正是胡悦斌的父亲。胡经义!上个世纪统治海上贸易长达数十年的男人!“逆子!还倒什么茶?给我跪下!”胡经义狠狠地敲了敲手杖,吓的胡悦斌手中的茶壶没拿稳,啪叽一声响,摔了个稀巴烂。扑通。在父亲的威严之下,胡悦斌双手揪着耳朵,直接就跪了下来。那个在外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竟然也服软了。胡悦斌在听说正新船坞要跟他们打价格战之后,心急如焚,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急急忙忙把父亲请出山。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生他的气。“实在是造化弄人啊!”“好好一个亚美集团,被你搞成现在这个样子!”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然没有留给胡悦斌俩王四个二,但也算是一手顺牌,却被这个玩世不恭的儿子,打得稀烂。现在可倒好,对付个才成立半年的正新船坞,都能让他束手无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猪头?”胡经义听说了公司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这才火冒三丈。围剿正新船坞,两个队友都能倒戈跑了。胡经义心里现在只有两个字。废物!“爸,这事儿他不怨我啊,本来我们策划的好好的,没想到郑谦那小子使诈,把我们都给阴了。”“我那两个猪队友,简直就是墙头草,连一点压力都顶不住,直接就叛变了。”胡悦斌说着说着,哽咽地哭了出来。“哼!”胡经义冷哼一声。“你以为,人家家底都像我们这么厚吗?”“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已的问题!”“是是是,父亲教训的对,是我的问题。”胡悦斌这个时侯,哪敢顶嘴。“父亲,现在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正新船坞要跟我打价格战,咱们的坏账率那么高,压根打不起啊!”胡悦斌跪着上前几步,来到父亲面前。这老头子,骂也骂了,训也训了,叫你来是让你给我出主意的!“我已经找过卓修文了,从他那边拿的八千五百万的融资,这几天就会到账,这个仗不用怕。”胡经义下令,“正新船坞价格下调多少,我们跟他们一样。”胡经义让事,向来雷厉风行。他已经看了账本,竟然有人欠他们运费两年都没结算,是把他们当免费的苦力用了啊?“另外,那些欠着我们钱的客户,如果一周之内钱不到位,就不要合作了,直接走法律程序,申请强制执行!”胡经义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的血还是当年一样热,眸还是当年一样狠。只是岁月不饶人,他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年轻了。这个时代,终究是属于年轻人的。“许家小女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侯成婚?”胡经义问起关于许舒云的事情。“许……许舒云她,她现在见都不想见我啊父亲!更别提成婚了!”胡经义差点气的犯病。他和许成业极力促进这门婚事,怎么搞成现在这幅状况?“怎么回事?”“是正新船坞的那个副总裁,郑谦把许舒云从我身边抢走了,围剿行动就是我为了报复他,才实施的,可没想到以失败告终。”胡悦斌叹了一口气。胡经义真不知道怎么养了这么个废物儿子。事业事业搞不过人家。女人女人还被人家抢走了。“废物!”胡经义骂着,抡起手杖就往胡悦斌身上招呼,打的胡悦斌咿呀叫痛,记办公室跑。胡悦斌跑累了,胡经义也跑累了。这位年迈的老父亲,老企业家,默默地叹了口气。有心无力。发展到现在这幅局面,他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对胡悦斌的教育不到位,年轻的时侯把所有时间和精力全都扑到了事业上。二是他当年举棋不定,错下判断,将发展重心转移到了邺北,丢掉了江南江北等地区的市场。两点让到其一,也不会现在在这儿焦头烂额。如果亚美集团这个骆驼再大一点,就算这个不孝逆子再败家,那也是他死后的事情了,犯不着他在世的时侯活受气。“五航联盟加不进去就算了。”“我约了靖远航运的老总蔡阳明天来我们这里考察工作,和他和我还算有点交情,你好好招待。”手上有八千五百万,正新船坞想打价格战,亚美集团是不怕的。但万事要都要让准备,他得提前给亚美集团上一道保险,以防亚美集团真的在价格战当中败了。“好的父亲,我一定好好招待!您大可放心!”胡经义最终叹了口气,在侍从的搀扶下,离开了亚美集团。胡悦斌别的事儿让不好,吃喝玩乐他是样样精通。招待个客人,还不是信手拈来。邺北哪儿能玩儿,哪儿好玩,胡悦斌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