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摸就摸到一个光滑燥热却紧实强健的肌肉。黎蔓只觉得卫生间特别的黑,什么都看不到,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这触感让她不由好奇疑惑地又四处摸了摸,迷糊迟钝的脑袋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还在上面捏了捏。邦邦硬,还十分的有弹性,腰身修韧有劲,充满着年轻男人特有的活力,掐上去时肌肉仿佛更硬更结实了。这指尖柔软纤巧的触感让周时凛呼吸一紧,腰腹用力收缩,盘旋在上面的青筋一根根苍劲凸起,极速的冲着血。本就裹挟着夏季微燥的身体,细细密密的渗出汗水,全身肌肉崩的硬如铁。他的后背就抵在红砖砌的水池台上,没有地方可以退。她轻如羽毛的气息炽热轻盈的喷洒到他的胸口。闷热的空间,一滴滚烫的汗水顺着后背笔直挺拔的背脊线滑落而下。“是我。”周时凛低沉开口,刚硬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喑哑。本已经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什么的黎蔓,听到周时凛突然出声,尤其就在她的头顶上空,距离十分的近,吓的立马收回手,惊叫了一声。“啊,周团长,你怎么不开灯?”而且还没穿衣服。黎蔓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再定睛一看隐约看清一道高硕的人行轮廓身影站在卫生间门口。几乎要将整个卫生间都填满。“我看的见。”周时凛冷声启唇,胸膛微微起伏,黑眸闪烁了一下。快速的穿上工字背心,然后拉开了手边的灯绳。昏黄的灯泡一下将狭小的卫生间照亮。黎蔓就看到周时凛穿着一件白色朴素的工字背心站在洗手池前,身形勃发笔挺,露出强健有力的臂膀肌肉,青筋遒力苍劲,一根根的凸起。侧面轮廓格外的沉冷利落,整个人透着一种压制、自控却又野性的禁欲感。洗手池上放着一根染了血的绷带,他抬起左手想要去抓绕伤口上的痒处,但是全身的肌肉脉络都是相连的。在快要抓到伤口时,结痂缝着针线的伤口就会被牵扯到,也同样撕裂着新长出来的嫩肉。周时凛咬着后槽牙,锋锐的刀眉紧锁着,试了几次不仅没有抓挠到伤口,反而让结痂的地方渗出了鲜血。最后索性拿起碘伏,打算消完毒就要把伤口重新包扎起来,然后离开。“周团长,要不我帮你吧?”黎蔓知道伤口新长出来的嫩肉十分的痒,滋味很是不好受。想到周时凛是受了她父母的嘱托怕她有危险才连夜开车过来找她的。就声音清脆,自然大方的开口说道。说完就朝他走去。周时凛抿着唇,本就崩的笔挺硬邦的肌肉越发的刚硬。脑中一下浮现出她白皙纤嫩的小手灵巧生花抓挠在他伤口时的样子。指如葱段,指骨柔软细长,每一个指甲盖都圆润剔透,指尖泛着淡淡的粉。随着她的靠近,周围温度再次极速升高,空气燥闷。那股清新甜香的少女气息再次充斥满整个鼻尖,肌肤表面温度变得滚烫,血液极速的在体内流动着。后背滚落下来的汗水越来越多。周时凛有着厚厚枪茧的手一点点收紧,利落短发下的耳廓如染上一层胭脂一般,快速泛红。呼吸不自然的变得急促起来。黎蔓拧开水龙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手,刚要抬起帮周时凛抓挠伤口。“不用了。”周时凛微微偏过肩头,眉眼压低,冷漠开口,“我会让王连长帮我。”随后拿着碘伏和绷带,就侧身从卫生间走了出去。周身气息又冷又硬,似乎并不愿意甚至是有点儿排斥和她在同一个房间。黎蔓想到之前她顶替阮婷婷,周时凛在医院地下室对她说的告白的话。虽然都说开了,但是不可能真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多多少少是有点儿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