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救你许婉宁冷冷地说,你能给我什么,还不如把你交给母亲,母亲还能多跟我亲近亲近。杜日冬吓得连连摆手,少夫人,您可不能把我给她啊,她要让割了我的舌头,我过去就是死路一条啊。许婉宁不说话。杜日冬干脆说,少夫人,夫人她让我给您父母下药。下药什么药许婉宁故作惊讶。杜日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药,因为她给了我两千两银子,还让我自己在府里头选个丫鬟当儿媳妇。呜呜呜呜……她原本还做着马上当婆婆当奶奶的黄粱美梦,哪里知道,梦醒了,她成了孤家寡人。给我父母下药,她到底下了什么药。许婉宁故作紧张,一把拉住杜日冬的手,冬嬷嬷,你可要作证啊。只要夫人肯救奴婢,奴婢一定听少夫人的。行,听我安排。杜日冬又难受了,可我儿子……你儿子尸体还没处理吧没有。杜日冬又开始哭,他爹把家里的钱全卷走了,呜呜呜。陈望,去把她儿子的尸体埋了,让死者入土为安吧。陈望领命下去了。不过是扛到山里,一把火烧精光,烧成一堆灰,埋个土堆堆,插个木板板。陈望将一道符一并埋进了土里。那是他特意去买的符,恭祝他一路走好,下辈子投胎做个畜生。侯府,庆丰院。白青青最近是筋疲力竭,鞍前马后照顾崔庆平不说,本以为孩子会记着她的好,谁知道崔庆平一醒,就恨上她了,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平哥儿,白姨也是为了你好,你是侯府嫡长孙,要多学本领,多读书,以后好继承侯府啊。白青青苦口婆心地劝。可崔庆平并不领情,嗷嗷叫,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真当自己是根葱,那么讨厌。平哥儿,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白青青痛心疾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之前明明还是那么好的孩子。我讨厌你。崔庆平用脚踢白青青,用手抓她的头发,小孩子劲儿也不小,白青青被弄的焦头烂额。平哥儿,平哥儿……崔庆平就是不撒手,白青青吃痛,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她也用力去掰开崔庆平的手指,松手松手。崔庆平松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啊,啊,啊……嚎啕大哭。怎么了崔云枫进来了,看到儿子坐在地上哭,心疼不已。这是他的独苗苗了,唯一的血脉了。爹,她弄疼我的手,好痛好痛啊。崔庆平咧嘴嚎啕大哭,其实一滴泪都没有。崔云枫一巴掌扇的白青青眼冒金星,你竟然敢打他,你有什么资格打他。白青青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被崔云枫打了,捂着脸委屈地不行,你说我有什么资格我有什么资格你不知道吗崔云枫冷酷地说,别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崔庆平得意洋洋地冲她做鬼脸,崔云枫眼神冰冷没有温度,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全部都用嘲讽不屑的眼神看她,白青青哇地一声也哭了,哭着出了庆丰院。崔云枫抱起崔庆平,现在还疼吗不疼了爹,我不喜欢她,她老管着我,啰哩巴嗦地。崔庆平噘着嘴说。崔云枫拍拍他的脑袋,再过一段时间,再等等,爹会安排好一切。崔庆平也不懂这些,只知道,爹,我好了,我能去玩吗去吧。崔庆平蹦蹦跳跳地出去了,没一会儿,就把全院子的下人约来了,摇骰子的声音哗啦啦响起来了。买定离手,押押押。崔云枫听到这声音皱紧眉头,儿子确实喜欢赌钱,不过就是小孩子玩玩闹闹而已,等他把事情解决了,就好好管管孩子。白青青捂着被打红了的脸,哭着跑出去了。阿聪见状,没参与赌钱,跑去找了他娘。白青青扑在假山边哭,哭得泣不成声,肝肠寸断,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掏心掏肺对他好……许婉宁在红梅青杏的陪伴下,已经走到了假山外头,听到了里头的声音。我是你娘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的心。你在这哭,是想把侯府的人都招来看你哭吗许婉宁走进假山。白青青不哭了,少夫人。把眼泪擦干,男人惹了你,你反击回去就是,哭什么哭。儿子你无法选择,男人你还不能自已选不喜欢的东西,丢了就是,没用的东西,扔了就是,干什么影响自己的心情。少夫人……白青青不太明白许婉宁的意思。许婉宁拉着白青青的手,拉进了二人的关系,凑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白青青震惊不已,真,真的他的这一巴掌,还没让你清醒吗你现在对他还有些利用价值,等你没用了,你不过就是他的一枚弃子。许婉宁自嘲笑笑,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白青青望着许婉宁,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是啊,崔云枫就是这样的人,没用的人,他会利用到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为止。少夫人,我要怎么做白青青扑通一声跪在许婉宁的面前,您帮帮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许婉宁笑笑,要想坐上那个位置,首先,你必须是平哥儿的母亲。要让别人都知道,你是她生母。白青青点点头。去吧,平哥儿在等着你跟他团圆呢。许婉宁话像是有魔力,白青青不由自主就往庆丰院走。许婉宁也跟着出了假山,看到白青青已经远去的背影,她又抬头看天。红梅,青杏。红梅青杏来到她的身边,小姐。许婉宁看看天,又看看树,看到了吗红梅青杏也跟着她的目光多看了两眼,什么都没看出来。小姐。白云浮动,树枝摇曳。起风了。许婉宁幽幽地说。要变天了。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