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希望殿下,能与秦家姑娘秦雪合奏。”萧砚辰漫不经心,不答反问:“我身为摄政王,若插手,岂不是公然舞弊?”那双眸子似笑非笑,带着几分促狭。秦雪解释:“不是以摄政王的身份,只是演奏,望殿下应允。”空气凝固,一片静谧。突然,男人的声音幽幽传来,话稍一压。话中带着凌厉,如同一把利剑,却挑拨人心,肆意的窥探着别人的内心深处。“阙神医似乎。。。。。。对那秦姑娘很是上心?”他在质问两人是什么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让她将秦姑娘的事情,看得这般重要?尽管秦雪垂着头,依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目光中的猜疑。皱了皱眉,眉宇间是不散的愁云,郑重道:“在下听闻秦姑娘的事情,也听过秦姑娘的曲,觉得若寥寥而过,太过可惜。”萧砚辰压了压眉宇,低笑着,轻哼一声。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又反问道:“用这充当神医的诊金,神医觉得值得?”骨节落在桌上,轻敲着。“值得。”那声音毫不迟疑。风吹乱了面纱,那张脸好看却总让人觉得陌生。一张脸半遮着面纱,一切模糊不清,可那眼神却如同染上了某一个影子。萧砚辰的喉结动了动,眼神微黯。半晌,声音暗哑,态度不明:“阙神医请回吧。”秦雪蓦然抬头,想再说些什么。可撞入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终是点点头,起身离开。。。。。。。。。。。。。秦雪回到府中,继续练琴。她不会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系在萧砚辰手中。如今换不了曲子,即使是没有合奏的人,她也不可能不上。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太傅府。她无法临阵脱逃。“小姐,你快看,黑鸟又来了。”那只黑鸟扑扇了一下翅膀,叫了一声。放走鸽子,秦雪看着纸条上的字。春桃看完兴冲冲的说:“殿下约小姐去游湖,是不是说明合奏的事情有戏?”。。。。。。湖边,一处隐蔽处,玄夜隐在柳叶旁。只剩一只花船静静的处在水面,孤零零的随水波摇动。花船外面普普通通,里面却是一片低调奢华。萧砚辰一身白衣,悠哉悠哉。明明野心勃勃,看上去却像是与世无争。秦雪服了服身子,将琴摆到一旁的小桌上。水面无波,花船慢慢开动。萧砚辰手中把玩着玉箫,缓缓放到唇边,清冷的人儿,萧声里却满是情动。仿佛是一个具有喜怒哀乐的独立人格。秦雪玉手拨动琴弦,乐声晕开来。一瞬之间,契合融洽,余音袅袅。水波亦随着那乐声泛起层层片片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