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的没办法联系上顾家其他人。但是……温愿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此时,一首没有发话的男人启了唇,“温小姐,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医生,我接他出院。”沉默着的女孩儿脱口而出——不止医生,连病床边的男人眸底都闪过讶异。“我来接他出院。”温愿又重复了一遍,嗓音温软却笃定,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像顾砚庭这样的人,往一环的富人区走五分钟,就有人低头哈腰地送他回家了吧。但,温愿眼眸闪了闪,她第一次在顾家老宅偶遇顾砚庭时,他受了伤……顾家这种根深蒂固的顶豪,顾淮宸的父亲跟顾砚庭的父亲不是一母所出……他今晚发生车祸,温愿便没忍住脑补,万一不是什么意外……温愿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不久前收到的那份温暖吧,让她没办法将失忆的顾砚庭留在这里。她将手里的伞塞到顾砚庭手中,一脸真诚探究,“小叔,您是故意借我伞的吗?”顾砚庭:“……小叔?伞?”在男人不明所以怔愣的瞬间,女孩咬咬唇,拿出信用卡缴了医药账单。温愿没有解释,但她跟顾淮宸己经分手,再称呼他为小叔确实不妥,因此她换了个称呼:“顾先生,走吧。”在女孩儿温热的指腹隔着衬衣轻触到他手臂时,顾砚庭才反应过来。视线垂落在女孩姝丽的侧脸上,她白皙双颊轻轻鼓起,染着一丝很轻的恼意,是对她自己的。男人菲薄唇瓣轻拓了下,长腿迈开跟上前面纤细的身影。圣母心误人。温愿看着窗外绵密的雨丝,冷空气隔着毛衣钻进肌肤。肩膀忽然一沉,带着一股熟悉香味的西服外套将她包裹,黑色的伞面在她头顶绽开,微微倾斜。顾砚庭黑眸看着她,笑:“温小姐,别再着凉了。”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