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云终究还是进慈宁宫了。
不是因为齐嬷嬷的跪请,而是太后又吐出一口黑血,气息微弱,御医已经束手无策。
南岳帝只能选择让司夜云进宫。
好在人一直不曾离开宫门,得到圣旨时候,几乎全力跑着,一步都没有停下。
"父皇。"司夜云看着略显老态的南岳帝,嘴唇动了动。
南岳帝摆手,"先看看母后,其余的稍后再说。"
司夜云点了点头,朝着寝宫内走去,齐嬷嬷哭的满脸泪痕,守在太后的床尾,半步路都不愿意离开,看到司夜云来,声音沙哑,"王妃娘娘,您可一定要救好太后娘娘啊。"
她这几日在寝宫内伺候,听得清楚这毒的来历。
但是她更清楚,王妃娘娘绝对不可能跟太后中毒一事有关。
其一是此事对王妃娘娘有害无利,其二,王妃娘娘曾住过慈宁宫,真要对太后娘娘不利,早已动手,又何必辛苦为太后娘娘调理身体,还想办法将两位小主子送进宫内讨太后娘娘欢心。
只是陛下心思沉,想得多,才会怀疑王妃娘娘。
司夜云心沉了沉,越过轩辕赫跟轩辕睿,径直朝着太后的床边走去,地上的黑血早已清理干净,空气中只有淡淡的清香味。
南岳帝在不远处看着她落座在床头,小心的将太后消瘦的手腕从被下轻轻取出,那份小心比之珍宝还要珍视。
他深邃的眸子沉了沉,他不想怀疑祝家也不想怀疑司夜云。
但这段时日,司夜云不断的派人去西宁,这让他不得不多防备一些。
片刻之后,司夜云将太后的手送回去,眉宇间尽是化解不开的愁容。
"皇祖母怎么样"轩辕赫气他们不告诉自己,但也同样担心皇祖母的安危。
南岳帝眸子微眯了眯,紧盯着司夜云蹙紧的眉心,心里有些许烦躁,"这毒十分诡异,就连西宁的人也不一定有办法。"
下这种毒的人,定是想一举要了母后的命。
齐嬷嬷听得老泪纵横,跪在地上,声音嘶哑,"太后娘娘,奴婢从您闺中跟随至今,娘娘一直都是奴婢伺候的,您可不能丢下奴婢,且等等,等等奴婢。"
她哭的伤心,慈宁宫内也顿时添上几分哀愁。
在场几人的脸上都有些悲切,司夜云望着他们即将哭丧的表情,嘴角扯了扯,"我没说不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