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明赫握住她纤细的脚腕,力道不重却也让她无法轻易挣脱。
他眼神专注,将药膏涂抹在她受伤的膝盖上。
沈毓凝贝齿轻咬,极力忍耐着膝盖处传来的疼痛,不让自已发出声音。
她本就皮肤白皙,膝盖上浮现出的几处淤青,显得格外刺目,甚至觉得可怖。
权明赫盯着他的淤青,看不清情绪。
但他不想看到她恃宠而骄,在后宫迷失本心,也不能容忍有人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她的头上。
想到此,眸光一沉,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唔。。。。。。”
沈毓凝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瞬间将权明赫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松了松手上的力气。
“身上可有其他地方有淤青?朕记得当时好几个宫人毫无规矩,想要强行抓你。”
“没,白桦一直护着臣妾,并未伤到别处。”
沈毓凝摇了摇头。
权明赫将膝盖处的药膏擦拭均匀后,将她卷起来的裤脚放了下来。
“陛下怎会突然回来?”
权明赫抬眸凝视着她。
“柳昭仪罚跪于你,为何不告诉朕?”
“当初在郡王府,你被柳静仪欺负,还知道进宫来找朕,扑到朕的怀中诉说委屈。”
“怎的,今日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却像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吭?”
沈毓凝将腿从权明赫腿上收回来,双手下意识地捏着胸前的被子。
“当初陛下曾言,您并不在乎事情本身的对错,臣妾与柳静仪无论谁对谁错,陛下都会站在臣妾这边。”
“可如今,无论是柳昭仪还是颜婕妤,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皆比臣妾重要,臣妾又怎敢自取其辱,诉说委屈?”
她的声音细微如蚊蝇,低垂着头,甚至不敢直视权明赫的目光。
权明赫黑眸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朕何时说过她们比你更重要?”
“陛下在臣妾进宫之前便警告臣妾莫要与柳昭仪起争执,臣妾入宫那晚,陛下亦为了颜婕妤弃臣妾而去。”
“她们在宫中侍奉陛下多年,陛下更在乎她们也是情理之中,臣妾也不会恃宠而骄,让陛下陷入两难之境。”
沈毓凝依旧低着头。
额前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