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府那雕梁画栋却又透着丝丝压抑的闺房之中,崔文曦满脸怒容,烛光摇曳下,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怨毒与决绝。
一想到白日里宁王郡主白妙妙与太子沈若溪在宴会上那看似亲昵的互动,她的心就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疼痛难忍。
嫉妒与愤恨在她心间交织缠绕,让她失去了往日的理智与沉稳。
崔文曦无法忍受白妙妙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俘获了太子的心,在她眼中,白妙妙不过是凭借着宁王的权势和一副狐媚的模样,才得以在太子身边周旋。
而自己,出身名门崔府,才情与美貌皆不逊色于她,为何却被太子如此忽视?
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她几近疯狂,于是,她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让白妙妙为她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即,崔文曦铺纸研墨,手中的笔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微微颤抖着。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开始在信笺上奋笔疾书。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女儿今日被太子冷落想起来曾经于宫中盛宴,见那宁王郡主白妙妙与太子殿下举止亲密,其状甚是刺眼。
那白妙妙,仗着宁王之势,在殿下面前搔首弄姿,卖弄风情,竟将殿下之心全然勾去。
女儿观之,心痛如绞,愤懑难平。”
“想我崔府,乃名门士族,世代簪缨,于朝廷之中举足轻重。
女儿身为崔府嫡女,自小便研习琴棋书画,恪守闺训,满心期许能与殿下结为连理,助崔府更上一层楼,亦圆女儿心中所愿。
然如今,皆被这白妙妙横加破坏,此仇不报,女儿实难咽下这口气。”
“父亲,您素日于朝中运筹帷幄,人脉广布,定有法子惩治这白妙妙。
女儿恳请您即刻谋划,或于朝堂之上寻其把柄,令宁王为其女所为蒙羞;或暗中指使他人,在其外出之时制造些‘意外’,让她知晓,这京城之中,并非她可以肆意妄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