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问,毕竟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都知道他的脾气,一旦认准的事,谁求情也没用。
可那些听闻自己要挨板子的家奴倒是像没事人一样,其中一个带头的不慌不忙地朝柯万兴拱手道:“这位将军,我等也不计较这板子挨得冤不冤,贵人张嘴见血,也不是将军能左右的,我等也不埋怨,只是能否等我等前去崖北向明府报信过后,再回来领这板子如何?
事态紧急,还望将军通融!”
这时雨早就停了,这家奴的声音颇为嘹亮,生怕人家听不见似的,一字一句都传到了石清芳耳中,对于这饱含讽刺的说辞,石清芳又如何听不出来,顿时大怒,掀开帘子对着柯万兴吒喝道:“柯万兴!
将这人的舌头给我割下!
其他人等,每人多打三十板子!”
众人闻言大惊,也不知道这宁陵县主今日到底抽的什么风,就跟这几个下人过不去,实在有失世家风范。
那二十名家奴也隐有愠色,但是也知道车厢里坐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一个县主在京师或许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但是在珠崖郡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那就是天,打个喷嚏都比海啸还要凶残,而他们只是一介商贾的家奴,哪怕这个商贾在珠崖手眼通天,可终归没法子跟这种天之骄女掰手腕。
众家奴知道,今日这一劫左右是跳不掉了,除了认命,别说反抗,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先不说这县主的随行护卫就足足有近两百人之多,其中近百披甲、装备精良,这样一支杀才,足以将整个珠崖郡全郡血洗一遍。
面对这样一支精兵,只能自认倒霉,于是在带头那人的带领下,众人纷纷出列,一言不发的就趴在地上,不做任何辩解,也不做任何抗争。
一旁的军士也皆是不忍,从他们这些人的作风来看,大概率都是军旅出身,也是过过刀口舔血日子的人,要军士们无缘无故对这样的人的打板子,下得去手的怕是也没几个。
就是柯万兴也开不了口下这个命令。